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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增手】痴梦残念(1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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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藤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走出堂本府的,等回过神的时候,他就已经站在自家院子的后门处了。堂本刚塞进他手里的纸条,已经被他握成了一团,沾了手汗,脏兮兮的。他想了想,把纸条丢在了草丛里,才走了进去。

门口的丫鬟跟他说增田已经走了,手越也没有再睡下,现在正在屋里看书。

加藤也不急着进屋去见他,一个人坐在后院的石桌旁整理思绪。

增田和小山应该就是手越在江南新认识的朋友,这个自己早就猜到了。但是至于他们见了手越却没有和他说起曾经的事情,大概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手越已经失忆了,可能只是觉得手越和自己曾经的朋友很相像,是在怀疑自己认错人了。

堂本先生的意思,或许是说当年手越的怪病并不是什么偶然,而是因为和中原人命格相克,才会昏睡不醒,甚至连带着自己也会生病。

如果先生说的都是真的,那这个和手越命格相克的人不是小山就是增田。因为,手越正是与他们重逢后才又开始卧床不起的。

加藤眉头紧锁,心中思绪万千:先生是让我想办法把他们分开吗?增田倒是好说,小山也提到过,他受人之托,来江南寻一本书,找到了就走。小山倒是不好办,他是朝廷命官,没个三五年,应该是不会离开江南的。不过,如果增田走了以后,手越就不再生病了,那小山不就不用走了嘛。话说,他倒真的是个好人,值得做个朋友……

不对!

加藤使劲的晃晃脑袋,怎么回事,想正经事呢,怎么可以跑神?

唉,现在看来也只能如此,先让手越和他们少接触,然后想办法帮增田尽快找到他要的书,打发他先离开江南。

这样做了个简单的决定,加藤才走回手越的房间。

他一走进去,一眼就看到窗边一直插着的风车没有了。

“我给你买的风车呢?”

“增田说颜色退了,不好看了,但是他会做,我就让他拿去帮我换张纸。”

“才见过几面啊,就麻烦人家多不好啊。”

“都是朋友,有什么呢?反倒是你,”手越放下了书,一双眼睛好奇的望着加藤,加藤心中有一丝紧张,但手越只是问他:“你走后,布坊的工人来了,说你没有去布坊,新来的蚕丝已经入库了,可是品种繁多数量庞大,下面的账房先生不知道要怎么记,想要找你请示,问我知道不知道你在哪。”

“哦,这个不着急,我明天去了再和他们说。”加藤瞥见桌子上的点心,问道:“增田来看你给你带的点心吗?”

手越笑的开心:“是呀,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不是给了他一袋子点心吗?他以为我和小山一样爱吃这些甜食呢,今天来就带了些过来。”

“小山喜欢吃甜的呀,”加藤想着小山瘦高的样子,不禁笑了出来,“倒感觉也不怎么奇怪。”

“嘻嘻,你怎么对小山这么关注呀,这几天一直提到他。”

“我有吗?”加藤板起脸,假装严肃的样子和手越说道:“你这几日生病就不要到处走动了,风车呢,就由我去给你取回来,免的你把风寒再传染给别人。”

手越握着书嚷嚷起来:“那怎么行?人家亲自来探病,还帮我修风车,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自己去道谢。等我病好了……”

加藤神情复杂的看着他,说道:“那就等你病好了再说吧。”

这一等,就是半个多月。

风车当然是早就修好了,自然也是加藤去替手越取回来的,他和手越问了小山家的方向,挑了一个下午,带上手越藏的好酒,去那里找增田拿风车。

增田正在屋里看小山给他找的县志,听到外面有人叩门,正纳闷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找呢,便想到手越之前说病好之后再去府上拜访,想着会不会是他来了,便去开门,却看到门外站的是加藤,一时间,错愕的表情挂在了脸上。

加藤冲他晃了晃手里的酒罐子,问道:“怎么?看到是我不是手越有这么惊讶吗?”

增田连忙笑着请他进屋:“哪里啊,就是没想到你会这个时候来。”

加藤径直穿过小院子,走进屋中,把酒罐子放在桌子上,打量着屋子说道:“我来替手越拿风车了。‘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抽丝’,手越这病好的可真慢,到现在还是只能在床上躺着。之前听小山说你还有事在身,随时都有可能回中原,手越说,答应了你们要请喝酒,就绝不能食言,这不,怕你急着要走,他却病还没好,不能饮酒,所以他还托我先把这一坛子给你们拿过来了。”

增田给加藤拿来重新换了纸的关切的问道:“怎么病了这么久呢?大夫怎么说的?”

加藤摇摇头道:“大夫也说不清楚呀,开始以为是普通的风寒,可是总是不见好,但又不是痨病,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。”接过风车,翻着看了一下,又笑着和增田道谢:“这一换纸果然好看多了,多谢啦。”

增田苦笑道:“谢我做什么,举手之劳罢了。只不过原先的那种红纸,虽然中原随处可见,但江南却少有,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种和原先纸张比较类似的。”

加藤心中警铃大作,面上却还是镇定的回答他:“哦,那还真是麻烦你了。”

“我只是有些不明白。”

加藤闻言猛地看向增田,增田却好像没有反应是的,继续说道:“这明明就是我送手越的风车,你为何要骗他呢?”

加藤装傻,问道:“你说什么?我不明白。”

增田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:“你知道的吧,江南是没有这样的风车的。”

“手越八岁那年,我同他去月牙湖畔看烟花,他不慎掉入河里,病了好久。那时候中原的商队来江南贩卖物品,我听闻红风车能招福,就买来挂在他窗边的,有什么问题吗?”这套说辞他从小就和手越说到大,现在和增田说起来,也是面不改色,仿佛真实发生过一样。

“是吗?”增田当然是不相信,他拿回风车,在棍子底部按了一下,便听见“啪嗒”一声,他又拧了一下风车叶片,取下头部,那棍子里面竟是中空的,他自那里倒出来一张已经泛黄的小纸条,在加藤面前展开,赫然是当年他和小山在中原住处的地址。

“他总是说就算回到了江南,也要给我写信,还要把江南的干花寄给我看。可是他走的时候却是睡着的,也没有告诉他到底住在什么地方。我只能把我的地址写下来给他。我本想把这纸条塞在他腰封处,又怕他换衣服时不注意把纸条丢了,思来想去,还是放进了风车里。他说江南没有这样的风车,我还给他讲了好久,这风车都有哪些别致的玩法。那时候,他看我的眼睛都是亮的,我还高兴了好久。”

增田把风车组好又放回加藤手中,自顾自的说了下去:“他走的时候,太一先生和我说,‘手越是江南富贵人家的公子,你却只是个中原的穷小子,他回江南以后,有的是享不尽的荣华,怎么还会记着你呢?或者说,你又凭什么要他记得你呢?’我当时还不服气,不过还是托太一先生帮我联系了一位前辈学艺。我想着,若是手越当真觉得我是个一无是处的人,不愿意再和我来往了,我也是可以反驳的:你看,我还是很厉害的对不对。可是,我等了八年,却没有等来他一封信,我想啊,这个人怎么这么绝情?一走了之,杳无音信。”

“我这次受前辈之托,前来江南,也想过很多种重逢的样子,不过更多的还是觉得我们不会再相遇了,毕竟江南这么大,哪有那么巧就能遇见呢。却没想到,面倒是见着了,只是,”增田看着加藤苦笑,“他已经完全不记得我了。”

不是这样的。加藤呆呆看着增田,想和他说,手越虽然已经失忆,但他夜里总会梦到曾经在中原的日子,梦里的那个男孩搅的他整夜整夜的睡不好。但是,他知道自己不能说,也就只能这样看着增田继续往下说。

“或许这就是缘分?我来江南的第一日就见到他了。他当然是没有认出我。我也不相信会有这么巧的事,也没想到真的是他。后来听到他说自己的名字,才更怀疑,直到那天在他屋里的床边看到这个风车,我就更确信了。”

加藤迟疑了一下,慢慢的说道:“手越他……八年前的元宵节被人贩子拐去了中原,回来的时候高烧不退,等他醒来,已经不记得曾经发生过什么了。而且,每试图回忆起当年的事情,就会头疼欲裂。父亲……父亲自然是心疼他,这件事也不愿深究,所以这些年来,我们也就没有告诉他。”叹了口气又劝增田;“你心里莫要怨他,他也受了很多苦的。”

增田点头道:“我知道,我从来都不怪他。”

加藤又说道:“就算你当我是个恶人,这些话我还是要说。你俩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,反正这些事情都说清楚了,你看到他难免有一天会忍不住想要说出来当年的真相,你烦闷,手越也不开心,何必呢?不如还是不要来往的好。”

增田本以为和加藤说开以后,大家都不再设防,关系会更好,却没想到加藤竟然会这么说,不由得大吃一惊:“不要来往?”随即又冷笑道:“你怎么知道手越就不乐意听我说出这些呢?”

加藤淡淡的看了他一眼,说道:“就算再不像,我俩也是双生子。当年他在中原高烧不止,我在江南也是陪着他一起生病的。”

说完又翻着看了看手中的风车:“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帮他修风车,我原本以为,这风车旧掉了,只能……”,他本想说收起来,但狠了狠心,还是说道:“只能扔掉了。看来这下也不必扔了,那我就拿回去了。告辞。”

也不等增田来送,自己走向院门,正巧小山推门而入,看到是他,惊喜的和他打招呼,他也只是淡漠的点点头,自己走了。

小山一头雾水的看着他离开,问道增田:“我怎么招惹他了吗?”

增田看着好友委屈的样子,笑着摇头。

“那是……你俩吵架了?”

增田起身去自己的房间,说道:“你应该自己追上去问问他。”

小山想不出是哪出了问题,想着下次见到加藤,一定要好好问问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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